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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祥軍點校《毛詩傳箋》出書暨簡介
書名:《毛詩傳箋》
作者:(漢)毛亨傳;(漢)鄭玄箋; [唐]陸德明音義;孔祥軍點校
出書社:中華書局
叢書名:中國古典文學基礎叢書
出書每日天期:2018年11月
【內容介紹】
《毛詩傳箋》二十卷,教學場地西漢毛亨傳,東漢鄭玄箋,是現存首部完全的《詩經》注本。
五經從先秦到漢代,重要依附師生口傳相傳,西漢時才由經生記錄下來,構成了相對固定的文本。傳授過程中也構成了各自的家法,所以文本和注解也多有分歧,比如太極拳有陳氏太極、楊氏太極等。漢代注解《詩經》的重要有四家,即“魯詩”、“齊詩”、“韓詩”、“毛詩”,毛詩在東漢成為官方之學,經過鄭玄的注釋而加倍風行,乃至魯、齊、韓三家逐漸亡佚。到了唐代,《毛詩傳箋》獨尊于世,我們明天讀到的傳世《詩經》文本,幾乎滿是《毛詩傳箋》的傳本。
毛傳注釋《詩經》以注解字義、詮釋句意為主共享會議室,并以史證詩,把詩放在當時的歷史佈景中,與政教倫理相結合,以助人懂得詩意。鄭箋對毛傳作補充注釋,使詩意加倍詳明。鄭箋之后又綴以陸德明音義,對《詩經》、毛傳、鄭箋中的疑難字注音,兼注釋字義。《毛詩傳箋》注釋簡約精煉,是一部開創之作、奠定之作,是明天學習、研討《詩經》的基礎讀物。
此次收拾采用全式標點,以清代乾隆四十八年武英殿仿刊相臺岳氏五經本《毛詩》為藍本,校以唐石經、宋刻白文本、巾箱本、監圖本、纂圖本、日手本、十行本、聚會場地漢簡、敦煌殘卷、《毛詩要義》、《經典釋文》等,為讀者供給了一個簡明而有較高學術價值的讀本。
本書后附鄭玄《詩譜》,本知人論世之旨,論列《詩經》的世次、地輿、政治、風俗等,對十五國風、二雅、三頌有總括式的闡述,也是鄭玄解詩的年夜綱,與《鄭箋》相為表里。
【編輯推薦】
1.《毛詩傳箋》是《詩經》的漢代注本,也是現存首部完全小樹屋的《詩經》注本。
2.《詩經》在漢代有魯、齊、韓、毛四種版本,《毛詩》因為有鄭玄的注釋發揚,經過三國六朝隋唐,只保存了《毛詩》一種版本,我們明天讀到的《詩經》文本,都是《毛詩傳箋》的傳本。可以說《毛詩傳箋》是傳世一切《詩經》讀本的交流基礎中的基礎,根源中的根源。
3.《毛詩傳箋》的注解特點是,前有詩序,闡明講座場地詩人作詩的本領本意;注釋簡明簡要,詞省義富;著重注釋閱讀《詩經》時較難懂得的名物、典章、地輿等,有教學場地助實學;以禮箋詩,重視教化。
4.本書為首個全式標點收拾本,標點以乾隆四十八年的句讀(或是南宋以來相傳)為基礎,參考唐代孔穎達《毛詩正教學義》的疏義,必定水平上體現了前人閱讀《詩經》的理路。
5.本書收拾,通校七個善本私密空間,參校《經典釋文》、敦煌本以及宋人引文等,校勘豐富而簡明。舞蹈場地
6.本書排版,對《詩經》本文、詩序、毛傳、鄭箋、陸德明音義、收拾者校勘記等六個層次,均作了特別的設計處理,展卷了然,享用輕松舒適的閱讀親身經歷。
【作者介紹】
毛亨,西漢經學家。一說魯(郡治今山東曲阜一帶)人;一說河間(郡治今河北獻縣東南)人。治古文《詩》,開創古文詩學“毛詩學”。受學于荀子,稱傳自子夏。曾作《毛詩故訓傳》,以授毛萇。世稱“年夜毛公”,毛萇稱“小毛公”。有《毛詩》二十九卷、《毛詩故訓傳》三十卷。
鄭玄(127—200),東漢經學家。經學是注釋與闡述儒家經典的正統學問,在中國經學史上,最凸起的是漢、宋兩派,鄭玄集漢代經學之年夜成,朱熹集宋代經學之年夜成。字康成,北海高密(今屬山東)人。自幼好學,博通群經。平生聚徒講學,潛心著作。他以古文經學為主,兼采今文經學,遍注群經,成為漢代經學之集年夜成者,世稱“鄭學”。所注群經以《毛詩箋》、《三禮注》影響最年夜。另注《周易》、《論語》、《尚書》等。對《詩經》除箋注外,另撰《詩譜》三卷。又作《六藝論》、《駁五經異義》等。
孔祥軍,江蘇揚州人,文學碩士,歷史學博士,揚州年夜學社會發展學院副傳授,今朝重要從事經學文獻及中國現代史研討。掌管國家社科基金項目“清人地輿考據文獻集成與研討”、教導部社科基金項目“清人經解地輿考據收拾與研討”、教導部后期資助項目“阮刻《毛詩注疏》圈字匯校考正”等多項科研項目。在《中國經學》、《清史研討》、《考古與文物》、《域外漢籍研討集刊》、《古典文獻研討》、《西域研討》、加拿年夜《文明中國》等學術刊物發表論文八十多篇,撰有《阮刻圈字匯校考正》、《阮刻圈字匯校考正》、《出土1對1教學簡牘與中古史研討》等專著七部,相關學術結果曾獲江蘇省哲學社會科學優秀結果二等獎等多項獎勵。
【感言】
讀點校本《毛詩傳箋》感言
顧農
《中華讀書報》
中國最陳舊的詩歌總集當初就直接稱為《詩》,據說是由孔夫子親自刪定編輯而成的。孔子教學生幾門功課,即以《詩》打頭,他說過:“《詩》三百,一言以蔽之,曰思無邪。”(《論語·為政》)又說“不學《詩》,無以言。”(《論語·季氏》)由此都可見他對這部自編教材的重視。
秦火以后其他典籍散佚嚴重,《詩》“以其諷誦,不獨在竹帛”(《漢書·藝文志》),故爾繼續存在于人們的口頭;到漢朝全國安寧下來以后,比較不難地得以從頭寫定。因為有分歧的傳授、詮釋派別,分為齊、魯、韓、毛四家,此中“今文”(用當時通行的文字記錄書寫的經典)的齊、魯、韓三家西漢時立于學官,即獲得國家的承認,得以進進官方的學術、教導體制;毛詩起先只是在平易近間流傳,到東漢才立于學官。可是后來今文三家漸漸興起,毛詩一枝獨秀,成為人們閱讀和清楚《詩經》的重要依據。
“毛詩”因其主要的傳人毛亨、毛萇而得名。據說毛亨是荀子的學生,著有《詩故(詁)訓傳》,簡稱毛《傳》,“傳”就是注釋的意思。“傳”與所注之“經”合稱“經傳”;在現代士人的心目中,“不見經傳”的東西就是草根閑文,長短正宗的野狐禪。毛亨的任務未能做完,由趙人毛萇補足之,于是毛亨被尊稱為年夜毛公,毛萇則稱小毛公,二公成了最有權威的《詩經》專家,由他們傳播解釋的《詩》三百即稱“毛詩”。
到東漢末年,經學年夜師鄭玄為毛詩作箋,產生了很年夜的影響。此后毛詩的位置更高,傳播得更火,三家則走向蕭條寥落。不過鄭《箋》的立言兼采三家,又有若干本身的新見,并不完整跟著毛《傳》走。到唐朝,由孔穎達等文明高官奉敕為儒家經典的舊注釋再加注釋,這就是所謂“疏”。其《詩經》部門以毛詩的傳箋為任務藍本,成《毛詩正義》七十卷,列進官書《家教五經正義》之中。孔《疏》講《詩》很是之細致,總結了唐以前《詩經》的研討結果。這一套毛《傳》、鄭《箋》、孔《疏》乃是對《詩經》權威的解說。唐代以后,眾人所讀的《詩經》,滿是《毛詩》。至此“毛詩”二字與《詩經》幾乎成了同義詞。
只列毛《傳》、鄭《箋》的《詩經》可合稱為《毛詩故訓傳箋》,簡稱《毛詩傳箋》。毛《傳》、鄭《箋》、孔《疏》三項齊全的《詩經》普通稱為《毛詩注疏》,流傳甚廣,曾支出分小樹屋歧版本的《十三經注疏》中;近賢收拾本也有好幾種,如北年夜本、臺灣本、《儒躲》本、上古本等等,群賢畢出,一時稱盛。各種《毛詩注疏》的部頭都相當龐年夜,普通來不及逐一細讀,要區分其間的短長高低殊非易事。
“疏不破注”,在服務于《詩經》的三駕馬車中孔《疏》相對主要。比來我選讀了一本最新面世、篇幅也較小的《毛詩傳箋》(孔祥軍點校,中華書局2018年版),意思無非是盡能夠有用率地重溫《詩》三百,而防“無以言”。
《毛詩傳箋》的版本,近代比較風行的是商務印書館《四部叢刊》初編影印的宋刊巾箱本二十卷,此書近年來作為善本瑜伽場地又獲得了“再造”。又近年來中外所躲的毛詩古本紛紛影印行世,例如japan(日本)足利學校所躲南宋劉叔剛一經堂刊刻之十行本《附釋音毛詩注疏》曾由汲古書院影印面世;別的兩種宋本(監本《纂圖重言重意互注點校毛詩》《纂圖互注毛詩》)也有了影印本,頗便采用。孔本《毛詩傳箋》留意廣搜眾本,唐開成石經和所有的宋刻本都在他的視野之內,又留意參校出土文獻和多種中共享會議室外寫本,取精用弘,無力地保證了全書的校勘質量。
這里最值得稱道的是孔祥軍對藍本的選擇。他沒有采用那些年夜有來頭、陳舊並且顯得名貴的簿本,卻選用了相對平易的乾隆四十八年(1783)武英殿仿刊元代相臺岳氏《五經》本《毛詩》,其來由是相臺《五經》源自南宋廖瑩中世綵堂本《九經》,忠實靠得住,且有句讀。用為藍本,任務起來最為靠譜並且事半功倍。選擇藍本在古籍收拾中具有主要的戰略意義,選得欠安,具體操縱起來將事半功倍,本身給本身添亂:須多寫許多校勘記,頭緒甚繁,負擔甚重,不難出現錯漏;讀者也不難看得厭煩。
躲書家往往以書教學籍的陳舊或罕見為珍貴,而研討者則以其優秀的水平來決定它能否為善本。清代內府本的《毛詩傳箋》雖然往今未遠,也不罕見,但確實優點最多:本書決然選用為藍本,應該說是明智的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藍本選好了工作就勝利了一小半,但這需求對有關典籍相當熟習,事前講座場地做好充足的調查研討,具有深入的文獻學目光,并不是不難的工作。年夜道至簡,而要認識這個“道”卻遠不簡單。
記錄校勘結果的方法可以有多種,孔祥軍點校本《毛詩傳箋》采用定本加校勘記的方法。這種方法的好處是文本讀起來清楚流暢,篇幅也相對節省,而其困難則在于請求點校者對相關異文的優劣具有準確的判斷力。藍本上的某個字在他本他書中有異文,假如用藍本加校勘記的方法比較省心,逐一說明某本某書作某字就可以了;而用定本加校勘記之法,這個字在定本中改不改,就頗費考慮,這種“定其長短”的艱苦勞動讀者是看不到的。魯迅師長教師說,他校定《唐宋傳奇集》的辦法是“本集所取文章,有復見于分歧之書,或分歧之本,得以互校者,則互校之。字句有異,惟從其是”(《〈唐宋傳奇集〉序例》)。難就共享會議室難在這個求“是”上。假如用藍本加校勘記之法,就可以把這個求“是”的任務交給讀者,點校者就輕松得多了。孔祥軍在《點校凡例》中說“本書校勘,力圖簡潔。”這就是本身來挑“定其長短”的重擔、少讓讀者費力的意思。古籍收拾者不克不及怕多干活。這任務很累人,所以也很有價值。
這里要留意的是,這副“定其長短”的擔子要確實挑得動,假如力氣缺乏而勉強往挑,問題將很年夜。魯迅說過,“明末人好名,刻古書也舞蹈場地是一種風氣,但是往往本身看不懂,以為錯字,隨手亂改。不改尚可,一改,可就反而改錯了”(《準風月談·四庫全書珍本》)舞蹈教室。剛愎自用,年夜膽妄改,必將貽誤讀者,愧對前人。當下對于古籍的“偽收拾”比較多見,所以這種定本加校勘記的辦法瑜伽教室雖好,生怕不宜倡導。本書采用全式標點,比較困難的引號和專名號加得很準確。斷句亦佳,偶見可商議者,卻也無傷年夜雅。
本書最後面的《點校說明》寫得很專業,凡有論斷,皆交接了出處。但這里有一個很年夜的問題,就是對毛《傳》、鄭《箋》文學方面的價值及其局限未置一詞。《點校說明》原可以這樣來寫,但這部《毛詩專箋》是列進《中國古典文學基礎叢書》的,文學書而完整不談文學,只講文獻層面的種種,總是一個缺憾。本書若有再印的機會,建議在這一方面做出適當的補救。